【超蝙】99 New Days-05
*初恋50次AU
*概要：某次战斗中超人中了魔法，这个魔法让他每天早晨醒来都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事。为了防止他伤到自己或他人，蝙蝠侠将他带回家看顾。但是事情并不那么顺利……
*有部分绿红出没
05.
今天的大都会人民有幸目睹一道和往常不同配色的影子从他们眼前闪过。
红色制服的闪电侠依旧快如雷光，只不过此刻他并不是在地面上疾奔，而是将身下通体莹绿的自行车蹬得飞快，带着车后座上的绿灯侠一起赶往事发点。
自从超人失去记忆无法再守护他的城市后，大都会市民的安全就成了各联盟成员肩上的责任。蝙蝠侠把他们聚在一起重新安排了工作，其中主要的变动就是每个执勤人员在关注世界各地及地球之外危机的同时，还要额外注意大都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这显然很有必要，考虑到巴里顶班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一场大火灾。
“我说，要不是担心会有普通人受伤，我会建议我们坐直升机去——绿灯牌的。”后座的哈尔一边维持着灯戒制造的交通工具，一边还试图在顶风疾驰的状态下说话，“让卢瑟名下的工厂多烤上一会儿也未必会是什么坏事。”
“别开玩笑了，天才。你不能因为它毁了你在瞭望塔边吃披萨边看监控的计划，就把气出在一幢不能说话的建筑上。”巴里说道，“虽然有时我真觉得它造不出什么好东西。”
可那是我带来给我们俩吃的。哈尔在心里喊，但没等大脑向嘴下达命令，被巴里蹬成了火箭的绿灯制自行车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哦，见鬼！”绿灯侠望着熊熊燃烧的厂房建筑咒了一声，“它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烧成这副德行的？”
位于大都会第十七街的LEX机械制造厂是莱克斯集团下的小型工厂，此时彻底被烈焰吞没，火势漫过隔离带殃及附近的民宅，不少被困住的居民在窗口呼救。闪电侠立刻发挥最快速度冲进民居中救人，在他身后的绿灯侠制造出一副巨大的棒球手套挡在着火的楼房旁，将其与外围的建筑隔离开来。
对于闪电侠来说，救出所有人只是瞬间的事，而他身边还有个绿灯侠可以提供任何工具。数根绿色的消防水带从灯戒中冒出伸向闪电侠，后者眨眼间将它们连接到城内各消防栓上，十几条水龙通过绿色水管喷出，火势很快被压了下去。
露易丝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以冒着余烟的建筑和停靠在一旁无事可干的消防车为背景，被人群团团围住的两名超级英雄。
她左右张望，依旧没找到熟悉的红蓝身影。
女记者压住心中的忧虑拨开人墙向里挤，被围在中心的两人似乎正纠结于如何从人们的热情感谢中脱身，露易丝赶紧抢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开口。
“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她说道，“消防车似乎没派上用场，请问这次火灾是被你们扑灭的吗？”
“显而易见，宝贝。”哈尔回答，他的胃部随即挨了一肘子，“好吧，消防车和救护人员都来得很快，但你知道，没有谁能快过闪电侠。”
因为超人的缘故，露易丝对很多超级英雄都挺熟悉，这让她的采访进行得很顺利，但当所有关于火灾的问题得到回答后，她仍然没有满足。
悄悄关掉手上的录音，露易丝轻声问道，：“请问超人去了哪里？大都会的人民已经两天没有见他出现了。”
面前一红一绿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抱歉，女士。”绿灯侠收起随性的态度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是他的官方代言人。”
“那谁是？”露易丝显然不肯放过他，“假如有人能代他说话——假如有这么个人，大都会的市民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绿灯侠立刻闭上嘴巴，但他很快有了应对：“众所周知，超人的代言人不就是星球日报吗？”他说着抬起手，一张绿色的毯子出现在半空中，哈尔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抓住巴里跳了上去，“抱歉了各位，还有任务等着我们呢，超级英雄可是很忙的。”
回程的路上巴里在飞毯上掸着制服上的灰尘对哈尔道：“天才，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提议让超人参加巡逻？当然我不是指真的巡逻，他只要时不时出现一下，毕竟有我们在，他只需要露个脸。”
“别傻了，伙计。”哈尔立刻泼他冷水，“蝙蝠才不会同意，你没见他把超人看得有多牢吗？”
“嗯，毕竟一个失忆的蓝大个可不好对付。”巴里赞同地点了点头，换来身旁人的一声叹气。
“唉，巴里，让我换个词。蝙蝠把超人护得多牢啊，他才不会把一个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超人扔进一堆危险事故里。”哈尔无奈地道。
“但自己城市的英雄如果长时间失踪是会引起市民不安的。”巴里说，“而且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有点赶巧吗？”
“唔……抢劫、火灾，还有各类其他事件，这两天大都会事故频发，的确有点蹊跷。”哈尔摸着下巴道，“这是警务人员的直觉吗？你要这么想，回头倒可以和他们联络一下。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问问蝙蝠需不需要我们把他的执勤轮空，毕竟他可没什么超级速度，也还缺一枚无所不能的戒指。”
布鲁斯是在结束和闪电侠的通讯后才从蝙蝠洞里出来的，自从房子里住进一个氪星人后，他必须更注意防范才能守住一些秘密，有趣的是，这本是他和克拉克皆知的秘密。
闪电侠提出的免除执勤问题被布鲁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但对方的猜测倒引起了他的注意。超人失忆才两天，各类事端就层出不穷，简直像瞅准时机的集体狂欢，然而大都会不像哥谭，与其说这种状况是被压抑久了之后的大爆发，倒不如怀疑有人在背后操控，至于目的显然也和超人有关，这点他会查清楚的。
布鲁斯一边思考一边从地底通道返回韦恩宅，刚进入大厅不久，就听到走廊处有人向自己这边走来。
克拉克的身影出现在拐角，一见布鲁斯，他疑惑的神情立刻转成明朗，向着布鲁斯走来。
“布鲁斯。”克拉克向他喊道，“你去了哪儿？我一直没找到你。”
布鲁斯为对方有别于昨天的亲昵称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纠正：“我就在附近，你找过我？”
“半个多小时前吧。你在房间里吗？我没听见你的声音。”
“听见？”布鲁斯冲他挑眉。
“超级听力，你说的。”克拉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之前只要我想就能听到你的动静，但刚才我试图用它找出你在哪个房间时却突然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因为我在蝙蝠洞里，那里以前为了防备你的超级听力有专门的隔离墙。布鲁斯心想，但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所以你是想告诉我，知道自己拥有这项特殊能力后，你想到的第一个用法就是用来监听我的一举一动？”
这个控诉显然非常严厉，加上布鲁斯的一脸严肃被解读成了不快，克拉克的表情立刻被不安填满：“不是这样……抱歉，布鲁斯，我没想到。”他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只听了你的脚步和呼吸声，没有别的，我保证。”
“当然，因为我几乎没做什么。”布鲁斯瞪着他，“如果我正在公司里公布一项秘密成果呢？你也要把耳朵伸过来吗？”
过去在两人还不熟悉的时候，蝙蝠侠不止一次对试图插手他工作——或者说帮忙的超人冷言相向，然而顽强的氪星人总在他一次次驱赶后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自顾自地把他的嘲讽曲解成其他意思，以至于到后来，无论蝙蝠侠说什么都无法再伤害到氪星人和躯体一样坚强的心脏了。
但是布鲁斯忘了，现在的克拉克可不是那个永远挂着微笑，满怀自信和热诚的超人。
克拉克的脸上充满愧疚，这几乎让只想借口回避对方追问的布鲁斯感到一丝懊悔，然而布鲁斯知道他要避免自己的行动为克拉克所知，如果他想让克拉克安然度过失忆的每一天，就不该让他过多知晓自己身为蝙蝠侠的一面，那将牵扯到无数与超人有关解也解释不完的问题，足以毁掉他平静的生活。
布鲁斯努力不看克拉克，冲着大厅另一头的厨房喊了声：“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立刻应声走出来：“什么事，老爷？”
“我要出门。”
“您的晚餐？”
“我会自己找家餐厅解决。”
阿尔弗雷德看了眼尴尬地站在一旁的克拉克，拿来外套给布鲁斯披上：“您觉得我准备些小甜饼做餐后甜点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
“加点巧克力酱，也许对舒缓心情有效。”老管家一边为他整理衣领一边道，“不用担心，我想餐厅里的黑森林蛋糕也会很美味的，也许比小甜饼更让人嘴甜。”
阿尔弗雷德准备的晚餐和小甜饼都非常美味，但却没能让克拉克摆脱低落的心情。
在他帮老管家收拾完餐桌，又在电视前度过什么也没看进去的几个小时后，他躺在布鲁斯的床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日记本。
他想起下午布鲁斯生气的脸。
那是他的错，他不该将超能力用在朋友的身上，这样的行为显然越界了。但他只是想找到对方问问他有没有自己以前写过的报道——既然日记里说他是个记者，他想看看过去自己写的东西，也许这有助于记忆恢复。
等等。克拉克的手指停住了：他是为了找布鲁斯才使用的超级听力，但结果却没能听到他的声音，当他问起的时候，布鲁斯没有回答，而是责怪他不该随便监听。当时他太过愧疚所以没有发现，现在想来布鲁斯的行为就像是故意扯开话题一般。
为什么？克拉克迷惑地想，布鲁斯的声音为什么会突然从他的听力范围里消失？是因为自己还不能完全控制能力的缘故吗？
正当克拉克想得出神时，一阵杂音传入他的耳中，他一怔，手中的本子滑落于地砸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啪”。紧接着更多声音涌来，汽车的行驶声、行人的脚步声、狂欢男女的大笑声……克拉克感到头痛欲裂，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又失控了。
他捧着头努力回想早上透视力失控时，布鲁斯要自己集中注意力，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的情景。
克拉克努力回想某个自己记住的声音，试图把耳中其余的声音通通踢开，然后他捕捉到一个心跳声，在一片杂音中显得尤为熟悉。
克拉克让注意力向其聚拢，心跳声在耳中变得清晰起来，强健而有力，那是布鲁斯的心跳。
然而下一秒，克拉克突然吸了一口气。
布鲁斯的心跳比他印象中快上许多，仿佛正处于运动状态，与此同时他还听到对方克制的喘息，低低地传入他耳中。
—TBC—